赵秘书陪家人看春晚的时候习惯性地刷着手机，在朋友圈里担当者无情点赞机器的角色。
突然，一张图片吸引住了她。
白茫茫的雪地里，穿着充满喜气的大红色一衣服的人围在一起笑逐颜开，其中一个长发女人温婉一笑的侧颜格外醒目，只一眼就是人群里的焦点，熟悉得可怕。
赵秘书愣了一会儿，低头看了又看，又瞧见她身边露出小部分侧脸的小姑娘，手机掉在了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。
怎么可能？
身边的家人都被他吓了一跳。
工具人："怎么了，魂不守舍的？"
被唤回神智的赵秘书摇了摇头，若无其事道。
工具人："没事，没事，没有拿稳。"
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掩藏着轩然大波。
应该告诉老板吗？
赵秘书只觉得自己现在被困在了迷雾里，看不清周围的一切。
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了他熬得发红的眸子，冷硬寂寥的背影，还有鬓边的银丝。
他握紧手机，默默做出了决定。
对不住了宫小姐，不管你的苦衷是什么，老板真的不能没有你，我不愿意看着他把自己的人生困在一潭死水里。
赵秘书："老板？"
柳舍与："怎么了，有什么事情吗？"
柳舍与声音里带着点疲惫。
赵秘书："我要说的事情跟夫人还有小姐有关，你一定要先冷静下来。"
赵秘书："……"
赵秘书："事情就是这样的。"
那头许久没有说话，赵秘书心里一咯噔，又叫他。
赵秘书："老板，你还好吗？"
柳舍与："嗯，我没事，谢谢你。"
柳舍与收起手机，只觉得心里破了的那个洞被渐渐填上了。只要她还活着…
可是下一秒，无尽的悲伤又席卷而来，他有些无力地窝到了椅子里，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？
等到他理清思绪以后，按照赵秘书的描述找到了那条朋友圈，丁家这小子，他记得似乎是在E国留学，当时送出去的阵仗还不小。
他摩挲着闪着幽幽的光的手机屏幕上她笑靥如花的照片，眸子暗了下来，心里有了打算。
…
赵秘书："老板，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？"
赵秘书："要不也带上我吧，我还能给你帮帮忙。"
赵秘书在电话那边语气急切，被柳舍与声音淡淡地拒绝了。
柳舍与："今天才大年初二，我这个老板就因为私事把你往国外带，到时候我不知道得打多少个喷嚏。"
他虽然声音低低，语气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