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安静的氛围里,“啪啦”一声,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响亮。宫尧跟陆苇对视一眼,脑海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可能。陆苇慌慌张张把门打开,果然看见宫弗若表情慌乱地站在一堆破碎的玻璃杯碎渣前,眼圈通红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,挂在了下巴上。
宫弗若:"对不起,爸爸妈妈,我只是想给你们送杯牛奶的。"
她蹲下身,想捡起玻璃碎渣,宫尧跟陆苇看得心疼不已。
宫尧:"若若别碰,小心扎了手,等会儿爸爸叫人收拾。"
宫弗若安静地流着眼泪,深深地低着头。陆苇绕过玻璃渣,小心翼翼地把她拉到书房里面,觑着她的脸色,努力缓和着情绪,状似平静地问。
陆苇:"若若,你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什么,能不能跟妈妈说一下。"
宫弗若自从出生以来,就受尽宫家上下的关爱呵护,听陆苇这样温柔地问她,再也忍不住了,趴到她怀里边流着泪,边断断续续地诉说。
宫弗若:"妈妈,你刚刚跟爸爸说的是真的吗?"
宫弗若:"我跟何荷是抱错了,她才是真正的宫弗若,我才是何荷,是吗?"
陆苇捧起她的脸,果然已经哭得满脸泪痕了,她轻轻压掉她脸上的泪水,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温柔地搂住她。
陆苇:"若若,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,你和我们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变的,对吗?"
宫尧看陆苇把宫弗若安抚得差不多了,也上前表态,温暖的大掌落在她柔软的发顶,声音坚定。
宫尧:"若若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乖女儿,是吗?"
宫弗若这才破涕为笑,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宫弗若:"嗯,是。"
中午吃过饭,宫弗若第一次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庄园外面闲逛着。
毕竟只是一个少不经事的少女,在面对这样的人生中的巨大变故之后,如果还烊作若无其事,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,又怎么能得到更多的包容和偏向呢。
更何况这里也能等到一个人。
“嗡嗡”传来了机车的轰鸣声,宫弗若有些害怕地往路边退了两步。
宽阔的柏油路上,一个穿着黑色皮衣外套,戴着黑色头盔的人骑着机车呼啸而来,刺耳的刹车声在她耳边响起,那人放下大长腿支住车子,动作随性地拿下头盔,露出一张不羁野性的脸来。
赖元:"若若,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?"
宫弗若看清他的脸,松了一口气。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。
宫弗若:"学长,好巧啊!"
赖元不由蹙起眉头,这丫头…情绪不对呀。
赖元:"要去哪吗?"
宫弗若有些茫然地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