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,不是吗?他更出名的地方不是在历史方面吗?而且后来又在军事和东方学领域颇有建树?”我大声问,对于自己可以展示一点与视觉艺术搭界的知识感到自豪。
福尔摩斯先是有些吃惊地看着我,然后又微笑起来,继续欣赏墙上的画作。
为了了解我的朋友,我曾研究过福内特家族。贺拉斯·福内特是个奇怪的家伙,1789年6月生于卢浮宫,他的艺术家父亲(福尔摩斯的曾祖父)卡尔·福内特害怕法国大革命期间的暴力事件殃及自身,躲藏在这里。
因涉嫌协助贵族,卡尔的妹妹一路尖叫着被拖上断头台。卡尔自此再也没有画画,但他的儿子贺拉斯后来成为著名的艺术家,放弃了古典主义,闯出一条自己的路,他的作品更偏向自然风格,主题大多是士兵和东方景观。
福尔摩斯家族的另一部分则属于英国乡绅阶层,因此可能更为传统(虽然我不能肯定),得知福尔摩斯有法国血统之后,我一直觉得,这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他提出“血液的艺术”理论的原因。
福尔摩斯虽是一台冷酷的推理机器,但他确实拥有更加深刻的感性一面。他的一些跳跃性思维——当然,建立在事实积累的基础上——显示出一种只能称为“艺术”的想象力。
就在我们踱出画廊,来到下一间展厅的时候,福尔摩斯斜靠过来,小声说:“你注意到那个跟踪我们的人了吗?”
我大吃一惊,想要转身去看。
“不要表现出来!继续走。”
“噢,我还没有那么愚蠢,福尔摩斯!”
我们慢慢走进一个挂着安格尔作品的房间,由钢笔、墨水描绘的妇女和儿童的细致画面也许令人愉悦,我却无法集中注意力欣赏。我瞥了一眼身后,没有看到可疑的人,是跟踪者迅速缩进了另一个展厅的门后?还是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福尔摩斯产生了幻觉,误以为有人跟踪我们?
谁会知道我们在这里?跟踪我们的理由又是什么?恐怕就算我们身后有人,也不过是其他的普通游客,所以我还是不要胡思乱想比较好。
“那位拿着一把大雨伞的绅士,非常善于隐蔽自己。”福尔摩斯朝我们刚刚走进来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。
“我什么也没看见,福尔摩斯,”我说,“大多数人都会把自己的雨伞留在物品寄存处的。”
“说得对。”
我再次环视四周,并没有看到什么拿雨伞的男人,一丝担忧混合着急躁袭上心头:“我们去喝杯咖啡好吗?”
“跟我来,华生,”他说,“我们可以甩掉这家伙。”他步履轻快地走开了。
“荒唐。”我嘀咕着,连忙跟在他身后。这个神秘的捉迷藏游戏,到底是为了什么?
我的同伴似乎极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