摩斯暴躁地摇摇头,挪到窗前继续踱步。
“华生医生?很荣幸在这里遇到医学界的同行,能否和您聊两句?”房间对面的亨利·布尔日说道,我离开福尔摩斯,来到布尔日面前。
我们彼此寒暄,我称赞了他的论文,交谈的间隙,我们共同打量着福尔摩斯和劳特雷克,福尔摩斯终于坐了下来,嘴巴紧抿着,但仍处于运动状态,膝盖不停地抖动,仿佛得了圣维特斯舞蹈症。我既担心他又为他感到尴尬,真希望拉-维克托莱小姐快点过来。
布尔日医生也在凝视福尔摩斯。
“你住在这里吗?”我问他,打算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布尔日点点头:“有时候住在这里。劳特雷克和我从小就是朋友,他是个伟大的艺术家,光芒过于耀眼的天才。我把防止他做出过激行为视为己任。”
谈及这个话题,我们露出互相理解的微笑,“你朋友的那种气质我也很熟悉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你熟悉,”他看了看福尔摩斯,“可卡因?”
我犹豫了一下,但在这方面你无法骗过做医生的人,便点点头,“还有工作。”
“当然,不工作对他们而言意味着痛苦。”布尔日说,我们沉默地站了片刻。
拉-维克托莱小姐步态轻盈地走进房间,她依旧美得惊人,而且精神焕发,一袭森林绿色的长裙,裙子上绣着彩色珠饰,更加衬托了她的美貌。
维多克跟着她进来,一见到他我就感到血往上涌。
“小姐。”福尔摩斯生硬地说,站起身迎接她。
“谢谢你今晚的帮助,福尔摩斯先生。”她说,轻巧地化解了他的尴尬,亲吻了他的两边脸颊,福尔摩斯不自觉地脸红了。
“还要感谢华生医生。”她给我一个飞吻。
维多克咧嘴笑起来,我注意到他的精神也恢复了,穿着量身定制的晚礼服,显得温文尔雅,很难看出今晚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。是的,他救了我的命,但我也救了他的命。而把我推下楼梯的也是他,我径直走到他面前。
“先生,”我说,“你没有绅士风度。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他笑了,看向福尔摩斯:“啊,我被发现了,”然后又转向我,“你的朋友尽可以告诉你,我不是什么绅士,”他笑着说,“但有的时候我可以成为盟友。”
“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我说,然而他没有回应。“请原谅我,小姐,”我对我们的客户说,“他让我别无选择。”
我没有再犹豫,迅速转向维多克,挥拳狠狠地击中了他的下巴,他像块石头一样倒在地上。
“我的上帝!”女士叫道。
维多克从地上抬起头望了望我,摸摸自己的下巴。“好吧。”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