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狱了六个月。可就在这期间,她那位一直在狱中服刑的男友杨川,却被人暴力殴打致死。”
说到这里,我的声音哽咽了。
我用了暴力殴打这四个字,已经算是十分有底线,十分客气了。
然而,高陵传给我的那份尸检报告上。
直肠破裂,生殖系统粉碎切割等字眼,魔咒一样挥之不去。
我不知道阮棉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,但我相信,一个人若是已经自我放弃到这样的地步了,一定是因为她在这世上,连最后的希望都被颠覆了。
我用力深吸一口气,目光如炬地看着祁骁。
“骁爷,当年你把她像狗一样踢开。她亦如你所愿,就像条狗一样残喘在人世间。在叶城,没有人不忌惮骁爷的威望,正如没有人敢与顾氏集团公开叫板。在强强联合的利益链下,她一个人草根女人所背负的,对抗的,究竟是什么?骁爷心里比谁都清楚。”
说到后来的每一字每一句,我的心都仿佛被贴上烙铁,煎熬受刑。
我无法想象阮棉为我所做的一切,如果不是看了高陵给我的那些资料,我甚至还在自欺欺人地以为,她一切都好。
会所里的冷气开的很低,但我能感受得到,似乎就连祁骁的保镖们都为我捏了一把汗。
在叶城,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我这样,直言不讳地挑开祁骁的伤疤,逼他正视自己当初的那些龌龊手段。
他们一定以为我活腻了。
可我却始终仰着头,口吻不慌不忙,不卑不亢。
“我再问你一遍,她在哪?”
鹰隼般的眸子逼入我眼底,祁骁的身影压迫了身后的大半张墙壁。
那种气魄,让我感觉自己仿佛说错一个字,就会有无数颗子弹将我对穿成蜂窝。
可我一步没有退让,脸上的表情更是没有怂过一秒。
“骁爷爱棉棉么?”
我问。
“如果骁爷不爱她,我便是今天死在你手里,也不会把她的下落说出来的。”
我来找祁骁是一步险棋没错。
但阮棉是我的底线,是我在这世上寥寥仅剩的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来守护的人。
我可以赌,但我不接受赌输。
我看着祁骁眼眸里的自己,也看着我眼眸里的他。
我们对视着,像一场高手对决般的博弈。
可我终究还是略逊一筹,那是女人生而柔弱的本能。
我有眼泪。
“骁爷,你爱棉棉么?你会好好待她,会保护她不受任何人伤害么?她过得好惨,她……染上了那玩意儿。如果你不救她,她就要死了……”
泪水划过我敏感的脸部肌肤,朦胧的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