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连我都能察觉到陆战霆不对劲，那萧陌就更不在话下了。
“战霆，你想什么呢？”
萧陌转过身来，看着陆战霆。
后者挠了挠头，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释怀。
“没想什么，就是觉得，这事儿可能是那个人做的。”
一时间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陆战霆的身上。
“谁？”
几人脱口，异口同声地问。
“祁骁。”
陆战霆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，当然，也包括我。
陆战霆耸了下肩膀，摇头道：“当然我也不确定，只是觉得很有可能。你们可还记得方瑾瑜的事？那时候，方瑾瑜拿的货，其实就是从常聪这里过去的。当时祁骁的那个马子，是叫阮棉的对吧？一不小心偷听到了上面的信息。要不是当初顾青裴叫人保着，估计阮棉早在监狱里就叫人做了。后来总算是出狱了，还是没能逃过那帮杀手。我觉得祁骁是急了，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一枪打穿了脑袋，你说他能不急眼么！”
听了陆战霆的这些话，我只觉得自己眼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承受不住了，一个劲儿地往外涌。
我的棉棉，原来，就是被这帮孙子杀的？
现在也好，常聪死了，是祁骁亲手报的仇，我也终于可以稍微释怀一些了。
而跟我一样心情的，还有始终站在甄珠旁边没有说话的萧鸿渐。
同样害死的人，还有唐韵。
就算他已经跟甄珠结婚了，就算那种爱情转移终于还是找到了另一个胸膛和温暖。
可是唐韵终究是他心里永远的痛。
我看到他眼睛红红的，牙齿也咬得很紧。
一只手，还攥着甄珠的掌心。仿佛正在发抖。
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，我甚至感觉，甄珠比他抖得还要厉害……
不，抖得最厉害的，应该是我吧。
“顾检长！”
萧陌一个健步冲上来，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，这时候的我，已经是浑身冷汗了。
“顾检长，你怎么了！”
我眼前有点发白，倒也没觉得身体特别难受，就是有种一下子缓不过来的感觉。
好像突然因为阮棉的仇已经得到了明确的说法后，整个人都虚脱了。
但我毕竟还是有着清醒意识的，我知道，我必须得告诉萧陌——
“那杯咖啡，我是喝过的。我……吃下了大约五六颗。”
“你说什么！”
萧陌的脸顿时变得惨白，其他人亦是惊呼不已！
“什么时候的事，你吃了多久，为什么不早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