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陌洗漱以后就拽了个排水管拖到院子里去了,他说要给晓萝洗澡。
纪晓萝很崩溃,并严厉警告萧陌说,可不可以不要再给狗子起这个名字了。
纪晓萝觉得有点小愧疚,天底下有她和萧陌这样的父母么?
把亲生儿子扔在朋友那里,自己跟隐居了似的跑到小镇上啪得high!这会儿黄澄澄的煎饼已经烤好了,晓萝叼了一个就跑到外面街上了。
萧陌说他在这里有了新的朋友,都是小镇上的孩子和狗子。
萧陌一边咬煎饼,一边皱眉说怎么一点都不甜呢?纪晓萝差异,你不是已经戒了甜食么?
“连你都戒不掉,如何戒甜食?”
纪晓萝笑骂他一声,转身回到厨房给他拿了一罐蜂蜜,透明的黄色黏腻腻地洒在薄饼表面。湿漉漉的晓萝凑上来,啊呜一口就给咬去半个,然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跑开了。
萧陌说它一定以为是飞盘呢。“唉,好好的狗狗,被你一养,整个就贱了起来。”
纪晓萝靠着萧陌的肩膀,一边帮他刷另外的煎饼一边叹了口气:“一定是老天可怜我们,终于给了我们有生之年的同一个屋檐下。
萧陌,我是不是太贪心了?已经这么好了,我却还希望,哪怕能让我再付出一点代价我也心甘情愿,只要他能让你的眼睛好起来。”
“嘘——”萧陌按住纪晓萝的唇,没按准,被纪晓萝咬了一口。
“不许乱说,晓萝。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,不要再有风险和代价,只愿你和两个孩子都能平平安安的,就最好了。”
萧陌说他本来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,至少在道德和法律的标准下,他远远不属于那类可以善终的人群。“如果我今天所要承受的一切都只是因缘报应,那我真的希望,就此为止。”
萧陌重新打开了水阀,晓萝逃得远远的。狗和猫一样,都是不怎么爱洗澡的。这时,纪晓萝隐约听到放在屋子茶几上的手机响了。
“大概是纪瑞吧。”
纪晓萝站起身来,进屋去听电话。现在是早上八点半了,如果他已经上了出S市国境道路的收费口,那么最晚今晚七点钟也就能来了。当时他也说,尽量让两个孩子赶上我们一家团聚的晚饭。可是电话那端的声音并不是纪瑞——
“程先生?是你?”
纪晓萝挺奇怪的,程风雨这个时候找她做什么?
说来也巧,当年她委托程风雨查萧陌的事情,算是有过一面之缘。
而程风雨最好的朋友的妻子,和纪晓萝一样是个非常优秀的时装设计师。
一来二去的,一个圈子里混的多了。
而每个知性女人背后,都有一个能写成书的故事。